谢良辰恭敬地道:“臣女知晓外祖父为人,外祖父在世时治家极严,族人犯错绝不姑息,否则杨五父亲也就不会被外祖父打断了腿,臣女不敢议政事,但是推及外祖父的心思,若外祖父尚在,知晓杨五打着广阳王的名号,坑害百姓,必然不饶她。”
“从臣女来说,虽然杨五不是正经的杨家后人,只是出自旁支,但她这样的年纪,真的重重惩戒,当真于心不忍,可想到那些被杨五骗来做死士的百姓,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也有白发双亲,他们何其无辜?”
“正因为这样才有律法,在大齐律法前,任何人不得人情宽容,方能彰显‘公平’二字。”
徐皇后仿佛在思索谢良辰的话,半晌才道:“良辰这话说的,颇得本宫心意,处置杨五要用朝廷法度,本宫也不会为她说话。”
徐皇后上前几步,伸手拉住谢良辰的手臂:“起身吧,今日建国寺主持也在宫中诵经,你们随本宫一同前去听一听。”
谢良辰应声。
众人陪着皇后娘娘一同向外走去。
徐皇后没有乘步辇,而是边走边与谢良辰说话:“说说你们陈家村的事吧!”
谢良辰低声向徐皇后禀告,从纸药说到线穗时,几个人到了中和殿,大殿里传来诵读经文的声音。
没有打扰建国寺主持,众人陪着皇后娘娘上了香,走到偏殿坐下,等建国寺主持带着僧人诵读完佛经再来相见。
徐皇后抿了一口茶,让谢良辰继续讲,谢良辰提及了蜡笺。
徐大小姐道:“刚好我在诗会上,瞧见了陈家村出的蜡笺,除了建国寺抄写佛经的金笺,我还没见过那么好的蜡笺。”
徐皇后被提醒了:“今年建国寺的金笺确然不错,你们做的蜡笺……”
徐皇后说到这里,徐大小姐发现谢良辰的面色变了,徐大小姐虽然不清楚谢良辰的心思,但她有种抓蛇抓到了七寸的感觉。
谢良辰果然知晓建国寺的金笺,更清楚陈家村的蜡笺不如那金笺。
徐皇后显然也有所察觉,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