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近来休息如何?”
汪富海叹了口气,“不大好。年初事务繁多,殿下兼顾政务与学业,接连数日夜里只睡三个时辰。”
“难怪。”梁太医定定神,终于有了些许底气。“殿下自幼体弱,哪里经得住这般辛苦。多半是心力不支,才会突然昏厥。”
汪富海愁容满面,“梁太医,那殿下他何时能醒来?”
“容我为殿下施针。”梁太医作镇定姿态,从药箱中取出一卷银针。
“有劳太医。”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却好似过了一年之久,无比煎熬,无比漫长。
身后传来轻轻的吱呀一声,汪富海回神看去,一见是南蕙,到嘴边的训斥咽了回去。
南蕙端着汤药进来,眉眼之间俱是担忧,走近汪富海身侧暂且放下汤药,压着声音问:“殿下还没醒吗?”
汪富海无奈道:“梁太医在施针了,且等吧。”
说话间,那太医佝偻的背影挺了起来。两人的话音戛然而止,齐齐望向榻上。
“如何?”
“殿下醒了。”
只见陆之珩缓缓睁开双目,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南蕙身上时蓦地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殿下终于醒了!”
“南蕙,还不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