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蓦然之间,一声冷嗤从喉咙间轻轻溢了出来。
刑夙嘴角扯了扯,他本也没有打算过要修复这个关系,什么父亲,还不如他眼前的一个茶杯顺眼。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睡觉的刑夙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席来。
本就处于浅眠的他立时惊醒过来,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手上的动作却极快的拿起身旁的被褥径直丢了过去,之后双腿一屈一伸,整个身子如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身影迅速的离开了木床。
尖锐的刀锋刺入被褥中,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声。
“啧,反应还算快。”带着鬼面的男人轻轻一笑之后说道。
刑夙赤脚站在床边,他身上只一件纯白色的里衣,朦胧的月光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脸上半暗半明。
“师傅每次都来这招,还真是不嫌烦。”他敛着眉眼,嗓音平淡的说。
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书院里的时候就是这一招,刑夙都为自己这个师傅的恶趣味感到无语。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一丁点也不放过折腾他的机会。
君宴语气不明的“唔”了一声,一手端起桌上的茶壶,又从一旁抽出茶杯径直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啜了一口之后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啊,招式不在新,只要好用就行。”
“你看,为师这也是锻炼你的反应能力不是吗。”
“哦,所以,我通过了吗?”刑夙毫不在意的一问。
君宴斜斜睨了他一眼,轻轻摆了摆手,“这还只是开胃菜。”
“坐,此次前来,我有事跟你说。”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刑夙赤脚走了过去坐下,借着微末的月光,抬眼之际看见了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衣袍上沾惹的血迹,刑夙鼻尖轻动,一股已经淡去的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