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不是答应过他的吗,不是说好了会对她还有她的孩子一辈子好的吗,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御审司是什么地方,他明明知道的,他甚至自己亲身体验过,衡镇眼角似乎染上了几分冷意,邢泽,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居然要亲手推自己的孩子进入御审司中。
他忘记他的诺言了吗,衡镇心中真的很难相信,当年那个跪在他面前满脸泪痕的少年,明明答应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君宴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于是轻声冷哼了一下,他拍了拍衣袍上沾染上的灰尘,站起身来说道:“阿镇,这么多年不变的只有你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吗,那就是淮阴侯府这些年来的发生的一些事情,阿镇,你在藏书阁里呆了太久太久了,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君宴一口气也不喘的说完这一长段话,而后戴上脸上的面具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人,我是一定会带过去的。”
最后丢下的这一句话夹在风中伴随着夕阳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而消弭在空气中。
衡镇垂下眸子,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也拿起过刀斩落敌人的首级,热血喷洒在他的脸上,染红了他的双眼。
衡镇闭了闭眼,藏起眼中隐隐的悲痛和失望。
邢泽,你到底是违背了我们的诺言。
当年那个如艳阳一样的少年终究失去了他的天真,成为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故人。
只是……姣姣,我好像做错事了。
衡镇的表情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