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如何息怒,这可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淮阴侯:“母亲若是觉得他做错了事情,要打要罚自然是听从母亲的意见。”
他放下茶杯,语气里是一股十分不在意的无所谓。
“你倒是心宽。”老夫人似乎被他这句话安抚了下来,脸上的怒气渐消,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
她这个儿子,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就愈发的让人看不懂了。
淮阴侯仿若完全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只站起身请辞,“若无其他事情,儿子就先走了。”
老妇人倒也没在意他的反应,点了点头,“去吧……”
淮阴侯的身影与邢夙擦肩而过,然而却一眼都未看他,似是当他不存在。
邢夙敛眉,眉眼间风平浪静,他抬眼看向老夫人,满脸从容之色。
老夫人不耐烦的看着他,语气不快,“既然做错了事,就去佛堂前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再罚你抄金刚经一百遍,三日后呈上来。”
还真不愧是母子,嗤。
邢夙心中嗤笑了一番,面上云淡风轻的应了,之后转身就走。
淮阴侯府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憎恶。
烛光摇曳的佛堂之中,邢夙并没有跪在蒲团上,他就那么站着那里,手上还把玩着上次的那条鞭子。
总归又没有人在这看着,他就算不跪又如何,他又没有自己为难自己的喜好。
这是第几次来佛堂了,邢夙垂眸,他好像数不清了,每一年的生辰,似乎都是在这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