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摇头:“我不知道,将军没说。”
沈唯重上前,换了个问法:“将军有没有说那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她是怎么认识的?”
对他一连串的问题, 阿勒皆是摇头。
众人无奈,各自叹气。
“将军只是说, ”阿勒轻声道, “她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 也下着雪。那人站在雪里, 很伤心的样子。”
赵春树一下子机灵起来:“下着雪, 那就是冬天。将军第一次见那人是在冬天!军师,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北境?”
裴月臣还未来得及回答,车毅迟已经接口:“军师是夏天来的,我记得!那年老将军让我到雷鸣堡接他,雷鸣堡外头那一片树林,蝉叫得可欢实了。”
“不是月臣?!”祁长松诧异道,“那是谁?”
不是自己……按理说,裴月臣应该如释重负才对,可他心口却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担忧,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沉甸甸的,压得人喘息艰难。
“冬天、冬天……”
赵春树冥思苦想,突然福至心灵,腾地转头看向赵暮云,“云儿,你是去年冬天来的!”
众人跟着他的话音,全都望向赵暮云。
赵暮云呆愣:“……不、不会吧。”
“还得站在雪地里,很伤心。”车毅迟提醒道,“云儿,你当时很伤心吗?”
“……我不记得了。”被众人盯得有点慌,赵暮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觉得不是,肯定弄错了。”
赵春树绞尽脑汁地想,突然大声道:“我记得!你和娘见面的时候,你们俩都哭了,可不就是伤心嘛!”
众人正自惊诧之时,忽听裴月臣提醒道:“将军第一次见云儿应该是在你们小时候,而且将军去过几次京城,早就见过云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