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脸更红了:“他说, 他妹妹也有一个, 好看。还说……我带着肯定也好看。”
“……”
这话就让祁楚枫更加不明白了,阿克奇到底是真的对阿勒有意, 还是瞧着她可爱,拿她当妹妹呢?看阿勒的神情,竟是对阿克奇颇有好感, 若是她会错了意,日后岂不是要伤心。
“姐?”阿勒见她神情有异,心顿时往下沉, “你不喜欢他?”
“不是,没有……”祁楚枫连忙安抚她, 面上故作轻松笑道, “我们阿勒长大了, 有小秘密了, 居然还瞒着我。”
阿勒连忙道:“不是, 因为你一直在担心东魉人的事情。我想着等你心情好些了再和你说。”
祁楚枫探手摸摸她的头, 笑道:“逗你玩的,只要是你喜欢,我肯定也喜欢。”
阿勒这才放了心,珍惜地收回手中的银月亮,赤足跨出浴桶。身上湿漉漉的也不管,头发滴着水也不管,先将银月亮小心翼翼地用布巾擦得干干净净……
“拿件衣服披上,当心冻着。”祁楚枫无奈道。
“嗯嗯。”
阿勒口中应着,仍是先把银月亮放置好,这才哆嗦着擦干自己穿上衣袍。
这个傻丫头,祁楚枫暗叹口气。
雪在外间噗噗地下着,距离她们不远处的院落里,裴月臣已经沐浴妥当,披着湿发,坐在火盆前旁边,手中拿着一封信笺。信是邓黎月捎来的,报了平安,又提及种种江南的物产,皆是她觉得荒原也许用得上的东西,请他给些意见。
裴月臣就着火盆的光,提笔在信纸上勾勾画画,担心她不解,还细心地在旁边写上小注。
此时的军营中,赵春树回家胡乱洗了澡,厚着脸皮从娘亲那里偷了一大块新鲜鹿肉,便拖着赵暮云直奔车毅迟的老窝,逼着车毅迟将珍藏的佳酿拿出来。三人一面烤肉,一面吃酒,又向赵暮云讲述此番种种。车毅迟与赵春树一唱一和,一捧一逗,说得绘声绘色,其中不乏添油加醋自我吹嘘。赵暮云因心中存着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显然心不在焉。
“云儿,你怎么了?”赵春树诧异道,“是不是我不在的这阵子,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老子收拾他。”
“没有……”赵暮云欲言又止,显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