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皱着眉头,嘱咐他们道:“事关将军名誉,你们回到府中切不可乱传。”
见她神情郑重,阿勒连忙点头。吴嬷嬷不放心地看向沈唯重,后者忙道:“嬷嬷放心,我等肯定不会传闲话。只是此事事关将军清誉,须得查明根源才是。”
吴嬷嬷常年呆在府中,若说是府里头的事儿她尚能料理得妥妥当当,但此事已在归鹿城传得沸沸扬扬,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先回到府中详细禀明祁楚枫。
三人忐忑不安地回到将军府中,吴嬷嬷和阿勒都急着想将此事告知祁楚枫,偏偏祁楚枫去了军营,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孰轻孰重,吴嬷嬷虽然内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也知军务为重,绝不敢为了这等事儿去让人请她回来。
阿勒虽然跟着沈唯重回书房习字,但也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看一眼腾腾,看它是不是把耳朵支棱起来,是不是听见祁楚枫回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近黄昏时分,按理说祁楚枫应该回来了,却仍是不见她踪影。后来才知晓祁长松突然又来了,径直去了在归鹿城,闹了一通,抓了两个人,连同归鹿城的孙校尉都去了军营。而究竟所为何事,崔大勇却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吴嬷嬷心中便有了数,担忧更甚。
等了许久,一直过了上灯时分,才看见祁楚枫与祁长松回来,前者神情仍是风轻云淡,后者则是一脸怒气。他们身后是裴月臣,面色凝重。
“将军……”阿勒终于等到她,急急迎上前,“我们今日去了归鹿城,听到有人乱说话,说你和府中的侍卫……”
“你看看!你看看!”祁长松暴躁之极,直接打断了阿勒的话,“连她都听见了,我说整个归鹿城都传遍了,你还不信!”
还从未见过祁长松这等模样,阿勒骇得不敢言语,还以为他的火气是冲着自己,惊慌失措地拽紧祁楚枫的衣袖。
已是被祁长松烦了半日,此时祁楚枫也有点恼了:“你嚷嚷什么嚷嚷,把阿勒都吓着了!多大点事儿……”
“外头都传成那样了,还不是事儿?”祁长松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想过将军府的颜面!月臣,你来说说她……我说了那么多,她还不当一回事,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闻言,祁楚枫噗嗤一笑:“你才是猪呢。”
“你还笑得出来?!”祁长松简直看不下去,气得都开始结巴了,“月臣、月臣,你来……你来说她。”
裴月臣直至方才,始终一言不发,即便祁长松唤他,他仍是一径沉默,只是抬眼望了望祁楚枫。
“行了行了,爹爹说过,天大的事情,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