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腾腾起劲地摇摇尾巴。
阿勒拾起红绸子,仔细地掸去上面的灰尘, 拿着绸缎往回走。
屋内,祁楚枫正拿着红嫁衣端详,微微皱眉道:“定制的时候, 不是说好上头要有十八颗珍珠吗?怎么才十二颗?”
吴嬷嬷道:“姑娘,咱们这儿是北境, 又不是京城。这婚期定得这般匆忙, 又要小指肚圆的珍珠, 能凑够这十二颗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这些日子, 大勇的腿都跑细了一圈。”
祁楚枫搂了搂她, 安慰道:“您也辛苦了, 这嫁衣绣得可真好看,上头这小鸟,我招招手它是不是就能叫唤?”
“那是鸳鸯。”吴嬷嬷没好气道。
“鸳鸯特别好看……”祁楚枫讨好道,“可着满北境找,也找不出绣得这么好的鸳鸯,得亏有我家嬷嬷在。”
阿勒抱着红绸子急匆匆地冲进来,朝吴嬷嬷道:“上头结的花散了,怎么办?这个是不是拜堂的时候该拿在手上的?”
吴嬷嬷看她头发又乱了,便气不打一处来,:“我早起才给你梳好的头,你看看!要成亲的人了,马上就是当家做主母的人,还像个疯丫头一样怎么行,你道我还能天天跟着你。”说到末处,不免有些伤感,阿勒自六岁起便来到将军府,几乎算得上她带大的孩子,如今要出嫁,心中难免不舍。
阿勒不敢吭声,朝祁楚枫吐了吐舌头。
祁楚枫笑道:“沈先生的宅子就挨着将军府,保不齐她嫁过去之后,还得日日回来烦你,回来蹭饭也是少不了的。”
阿勒忙朝吴嬷嬷连连点头:“我要回来吃饭。”
吴嬷嬷嗔道:“又胡说,你回来吃饭,沈先生怎么办?”
“他也来。”阿勒理所当然道。
吴嬷嬷被她气笑了,直摇头,把嫁衣递给她:“快,先去把衣裳换了,然后我再重新帮你梳头……花冠也应该快送来了。”
阿勒抱了嫁衣到屏风后,淅淅索索,一会儿功夫之后,高高地拎着裙摆出了屏风,朝她们道:“是不是太长了?”
“这是要拜堂的喜服,就是这样,你小心着穿,别跘倒了。”祁楚枫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