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懂了?”
“真懂了!将军放心便是。”赵春树郑重地点头,又有点担心地看向赵暮云,“就是云儿一个人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什么一个人,我不是人吗?”祁楚枫不耐烦道。
赵春树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暮云连忙在旁捅了捅他,示意他噤声。
“右路军那边也会抽人过来……行了,先不说这个,你们回去都加紧操练,两个营在一块儿操练,到时候再进行挑选。”祁楚枫道,“还有,圣上尚未颁下正式的诏令,此事不可声张,对底下的人也不能提,包括老夫人在内。”说末一句话时,她看向赵暮云。
“将军放心,规矩我们都懂。”赵暮云道。
祁楚枫让他们退下,然后又把管军需的几名校尉全叫了过来,紧接着又把马场的人叫过来……密密匝匝忙了一整日,嘴都说干了,直至黄昏时阿勒送饭过来,才算稍稍歇口气。
阿勒自己已经吃过了,一边给她布菜一边和她说话。自从沈唯重回来之后,阿勒的中原话越说越多,越说越好。这些日子祁楚枫心情低落,阿勒都看在眼中,便闲聊些琐事,想让她分分神。
饭菜自然是吴嬷嬷亲手做的,一入口祁楚枫就能吃出来,但她的胃口却还是不好,只能勉强自己尽量多吃些,免得食盒带回去嬷嬷看了失望。
“……原来程大人也会画画,他画了一只食铁兽,长得可古怪了,看着像熊,可身上黑一块白一块。”阿勒绘声绘色道,“姐,你说程大人是不是故意逗我们玩呢?”
祁楚枫心不在焉,漫应道:“我也不知晓……”
“沈先生也听说过食铁兽,可他也没见过,所以程大人画的对不对,没人知晓。”阿勒遗憾道,“程大人还说,这食铁兽的肉不好吃,当地人也不爱吃,由着它们满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