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添乱?”
“……”
两人一路走一路吵,只管跟着裴月臣往前走,最后竟都进了裴月臣的小院。裴月臣无奈地看着他们,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插话,默默给他们俩人倒了茶水,然后自行到书案后,先看霍泽的来信。
“……你就算练的和兵士一样,又有什么用?”祁楚枫与他吵得口渴,饮了一口茶水,“程大人,我总不能派你上阵杀敌吧?圣上若知晓还了得。”
“我不拖大军后腿,我又熟悉东南的地貌环境……”
祁楚枫打断他:“大军自然会找当地的向导,你能比向导还熟悉吗?”
“我……”
“再说了,你小时候在那里长大,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是时过境迁,即便记性好也排不上什么用场。”
无论从说话速度,还是音量上,程垚都明显不是祁楚枫的对手。裴月臣一心二用,一边看信,一边还担心祁楚枫话说得太过,时而抬首瞥一眼她,然后再低头看信……
“你怎么就不能带上我?”
“我干嘛非得带上你?”
“我一直希望能够参与战事,只是此前没有机会……”
祁楚枫打断他:“现下也没有!”
“你……”程垚本是斯文人,此时脸涨得通红,“将军是看不起程某吗?”
裴月臣又抬眼望了祁楚枫一眼,见她面上虽有烦躁但无甚恼意,这才稍稍安心,低头接着看信,忽然怔住,双目定定落于信笺之上。祁楚枫和程垚依然在屋中唇枪舌战,只是他们的声音突然好像距离他很远很远,这一刻,他仿佛不在这个屋子里,而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酒肆外头……
短短几个字,他反复看了又看。
然后他缓缓抬眼,看向楚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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