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臣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
祁楚枫似想到了什么,仰头看他:“你会在乎吗?”
“你说呢?”
他反问她,目光中微有许责怪之意。
祁楚枫哼了哼:“你虽然不在意这个,可是却会在意别的。”
“比如?”他问道。
“比如身份……”她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动不动……就是不能逾距……”
若换作从前,裴月臣多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而到了现下,霍泽的一封来信使他醍醐灌顶,他立即明白了楚枫的意思。
“楚枫,我……”他踌躇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祁楚枫暗叹口气,不欲多言,大步出门去,声音飘过来:“走了!晚上等我吃饭。”
看着她的背影出了院子,裴月臣的目光继而落到荷花缸上,荷叶舒卷,已有一个青涩的小小花苞探出头来……
施家一事,祁楚枫与邢医长相商。邢医长想了一会儿,提议去施家时,将自家夫人也带上。
“拙荆也略通医术,若施家执意不肯,便可让她为施姑娘诊治,或是看了那毒疮的模样,再描述与我听。若是施家愿意,自然再好不过,我与拙荆同在屋内诊治,即便将来此事传了出去,也不至于传得太难听。”邢医长朝祁楚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