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烤好的蒸饼总不能放在地上不管,程垚只得俯身把烤蒸饼拿起来,没好气地瞥了眼祁楚枫,才缓步端进屋里。
祁楚枫已经将食盒里的饭菜都拿了出来,不待程垚出言阻止,嘣得一下把酒坛子也启了,抬手就要倒酒……
“将军,我不饮酒。”程垚立时道。
祁楚枫偏头看他,片刻之后笑道:“行,那我自己喝。”说着,她果真只倒了一碗酒,然后请程垚落座。
程垚将那沓笺纸妥善地放置一旁,见祁楚枫已经施施然坐下,浑然不拿她自己当客人,他只得不甚自在地落座。
才刚坐下,对面祁楚枫腾地一下又站起来,惊得他差点没坐稳。
“程大人,这碗酒我敬你,上次的事情,给你陪个不是,都是我的错!”她端着酒碗,也不待他回话,仰头咕咚咕咚就把整碗酒都干了。
没想到她一上来就道歉,一点都不含糊,倒把程垚给吓住了,连忙道:“……不是,我也有错。”
“不不不,是我的错。”祁楚枫说着,手上没停歇,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道,“按北境的规矩,我先自罚三碗。”抬手便咕咚咕咚又喝下一碗。
这酒碗是祁楚枫带来的,比寻常酒杯的容量大出十倍不止,程垚倒是知晓她酒量好,但还是被骇住,见她又接着倒第三碗,慌忙上前按住:“将军,心意我领了,这酒不能这么喝!”
“没事……”祁楚枫满不在乎,还要接着倒酒。
程垚死死按住酒坛子,急道:“将军,您这样,在下心里怎生过意得去。”
祁楚枫停了手,挑眉看他:“这么说,程大人是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