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曹文达率兵正在攻城。
巨大的攻城锤架在车轮之上,近百人推着这辆巨型的车,朝城门疾冲,重重地撞击上去……
城门由坚实的厚厚的铁皮包裹着,上头钉满铁钉。
攻城锤每一下撞击,城门震动,连带着城墙,都在嗡嗡地颤动之中。
城墙之上的守军以乱箭射之,以沸水泼之,以粪炮罐掷之……攻城车下,受伤的兵士退下,立即有人补上,攻城锤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
祁楚枫站在高处,望着城墙各处的战火,眉头紧皱。
虽然此前用谈和的方式忽悠了东魉人,此番攻城打了个出其不意,但东魉人在退入古鸦城时,就做好了守城的准备,城墙上的各项工事都加固过,而且为了应对攻城,备下了各式各样的守城器械——
事先准备好的火油罐自城墙抛下,陶罐碎裂,火油四溅,再用带火的箭矢射之,顿时就在城墙脚下烧成一片火海。此外还有石灰与糠皮,自上往下抛洒,一旦入眼,疼痛不已,当即就能废掉衡军兵士的眼睛。
东魉人还准备了粪炮罐,里头装满了熬干的人粪、石灰、皂角粉和□□的混合物,只要沾到衡军皮肉便会很快引起溃烂。
还有城墙上浇下来的沸水,砸下来的石块砖块……诸如此类种种,皆对衡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一时战事进入胶着状态。
这等攻城之战,一旦进入胶着,必然是攻城方吃大亏,只能靠硬抗才能维持住战局,所以祁楚枫虽然面无表情,然而内心焦虑万分,目光时不时投向古鸦城的西面——
她在担忧,也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