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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晚上,苏书和祁远先回家了。祁生和慕曳则留在周家过夜,这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都过得极为热闹。

晚上的时候,慕曳同几个长辈下了棋,从围棋到象棋,下了整整一晚上,大舅舅和二舅舅轮流抚琴,二舅奶在一旁画下这幅画,两个周家男孩则在一旁吟诗念词,一家人皆沉浸在这文道之中,书香四溢。

只有祁生:????

他孤零零坐角落里,眼睛给老婆使眼色都使得发酸了,老婆还是没看见,他心里也发酸。

他的老婆被三位长辈霸占着,都没时间看他一眼,更不用说亲亲小手了,祁生开始后悔带老婆过来了,这周家简直如狼似虎,跟他抢老婆!他心里骄傲又吃醋,升起了危机感,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点什么,要不然真被老婆抛后面了。

二舅妈的儿子周益,现场给他做了一首打油诗念道:“独坐幽栏处,望妻已成石,莫道不消魂,愚者也爱妻。”

周栾抬抬眼镜补充:“她处,热热、闹闹;我处,凄凄、凉凉。”

兄弟俩对视一眼,笑了:“惨、惨、惨!”

祁生:“……”

他炸了起来,追着那两兄弟捶打。

敢笑话他祁大爷,是挨的打少了。

慕曳虽然打牌不行,下棋却是不错的,她静得下心,每一步都经过数步的演算才落子,一晚上有输有赢,倒也畅快。

一直到最后一盘,她才去接了大舅舅的琴,试弹一首十面埋伏,杀机四溢,紧接着又弹了首江南小调,曲调悠扬柔和,从激荡过渡到江南水乡的静谧,与世无争,听完感觉情绪宣泄出去了,内心也平静了,周家一众人如痴如醉听完,才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直到这个时候,祁生才有机会抱抱自己老婆,整个人跟大狗子似的挂在她身上,委屈巴巴:“老婆你刚才没听见,两个表弟都笑话我。”

慕曳:“笑话什么?”刚才几人追打她也注意到了,不过狗子跟谁都能打闹一片,她也就没在意。

祁大狗子说:“他们笑话我没文化,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边边角角的位置,凄凉孤独地望着你,只能当个望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