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一个黑屋子里,里面除了我什么也没有,没人听见我说话,没人听见我呼救,还要逼着我重复一个梦,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全灌输给我,我经历了很久很久,一直重复着,我便想着,那就疯了吧。”
“阿生,离婚算什么?我要把你抓在手里,玩烂了再丢,你也愿意吗?”
“你怕吗?”
男人趴在她膝上,已经浸湿了旗袍一块,他抱住了她的腰,仰头跟她对视,“曳曳我不怕。”
“是我坏,是我一开始就坏,曳曳你就惩罚我,就算、最后想把我丢开。”
那他就更努力一点,更努力一点,让老婆不嫌他,让老婆不会腻他,这样就永远不会被丢开了。
他不知道老婆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样,但他的心像破了的大洞,冷风不停灌进来,如果真有那样的梦,他愿意钻进去,代替她受一切苦。
他狠狠抹了抹眼睛,狠狠咬牙,仰头保证:“曳曳以后我再不是人惹你伤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慕曳轻笑,关了灯,不得好死算什么,她对他招了招手。
男人低低的声音不好意思道:“曳曳我没洗澡,我坐了一晚上飞机,都臭了。”
慕曳:“洗了再来。”
男人便欢喜得像得了特赦的罪犯一样,屁颠屁颠冲进了洗手间,将自己麻溜地洗干净了,好好伺候老婆。
这一晚上,他混合着痛苦与欢愉,交缠了一晚上,情到浓处他哭着求,哭着保证,直至天亮,窗外透了光进来,他眨眨酸涩的眼睛,老婆睡在自己怀里。
他在她额头亲了口。
他认了,这辈子不会再逃,就算死去,也不逃,他要守在她身边,当条最忠心的狗,指哪儿打哪儿,直到……被抛弃那天。
男人眯起眼睛,笑得简单干净满足。
这时候的祁生,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成功,他不想要再当个无用浪荡的大少,他要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帝国,然后将它献给怀中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