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林刻感觉有点沉。

轻羽饶有趣味地问，「飞雪知道这件事吗？」

白骨夫人捂嘴笑道，「我想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不介意让她知道，咳咳。」

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袖。

「夫人，你这是……」林刻焦急地站了起来。

「你在关心我？」白骨夫人眼中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目光，一如当初轻羽重生之时……

林刻一时语结。

白骨夫人的眼角都在笑，「真好，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你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大捧珍珠捧到了她的面前。

「这些可以治疗你的伤势吗？我还有一整个世界……」一只如白玉一样的骨手捂住了他的嘴。

夫人轻轻摇头，「法则之伤。而且……」

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偌大医院，眼中满是寂寥，「死亡对于我来说或者是一种解脱，我坚持了太漫长的岁月……」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

流波能够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那种绝望，而轻羽最是感同身受。

魔女被整个世界遗弃，而夫人则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林刻的心在颤抖。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轻轻抱住白骨夫人的残躯，让她的颔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既然累了，那么就美美地睡一觉吧。我会将一切修正，把所有人，包括你都一一带回来。」

「我相信你。」夫人的美眸看向他，「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一片空白的面具被抛下，林刻将自己最真实的面容展现在夫人的眼中。

「我喜欢的人儿，真好看。」她用仅存的手抚上林刻的脸颊，「那么，以后正心就交给你了。」

「呜！」小山一样的灯心石狮蹲在一旁默默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