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来恩有理由怀疑，这来自那条水银之蛇的报复，毕竟他今天刚刚盘算过如何才能让那条蛇恭敬地称呼他教父。

“我们是一体双魂……”

“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不都是说我们这样能让你的灵魂之力更强大吗？”

“我们应该是最好的伙伴，不是吗？另一个自己不是比伦纳德的老爷爷更可靠？”

“你在惊慌什么？放弃进入查尼斯门不就行了？”

“晋升好累啊……想咸鱼……”

“灯神明明知道魔药配方，凭什么还让你如此冒险？”

“他应该听你的！”

“……”

克来恩按捺住脑海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匆匆回到160号家里，将自己关进主卧室，快速来到灰雾之上。

发现灰雾果然不能解决问题后，他果断向埃姆林提出借用心魔蜡烛。

克来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明亮的大房间里，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愣。

贝克兰德即将进入最令血族们讨厌的时节，在天气极好的下午，阳光是有颜色和形状的，它试探着斜斜探过玻璃窗，在房屋主人的脸侧勾勒出浅浅的阴影。

“钱花光了，受刺激了？”灯神好奇地盯着克来恩看了又看。

克来恩皱了皱眉，压下脑海里蹦出来了另一个声音，略微迟了两秒才怏怏地开口：“我受到了教堂地底看守者的精神污染和刺激，人格分裂了。”

“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思维变得更加广阔了？”灯神双臂展开，仿佛要拥抱太阳。

克来恩觉得灯神总是能在任何场景下制造滑稽。

“那倒没有，我觉得不太好，就像突然得了耳鸣。”克来恩客观评价道，“他很吵，我们相处得并不好。”

“问题不大，单身久了，突然多一个人肯定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等你们磨合好了，可以考虑生个新人格。”灯神收回手臂，单手摸着下巴。

克来恩一阵无语，顺着灯神的逻辑接话道：“他不是个好室友。”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