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想起哪吒当日要传他《天府云笈》的场景。哪吒说传不了，必须要求他才成。原来真的如此。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让龙女相求。“龙四公主，这功法我知道，但却不能将功法告诉你，你得求我才行。”

为了能让龙女体会他的意思，乔坤把话说得非常诚恳，并没有意识到这有多欠揍。

这可把龙女气得不轻。本来略有些好感又变成恶感，若非是此刻状态不好，只怕便要动手打他了。

乔坤见龙女脸色变化，便知她误会，连忙解释，“你不求我，我说不出来。”

话说出口，他觉得这么说也不合适。当下又一番比划。

他想让龙女明白这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龙女求他，这是传授功法必须流程。

他在深山修道十多年，和人交流极少。言语都是简明扼要，与人交流无碍，但是却不会多种表达方式，此时难以表达明白自己的意思。

最后越解释越乱，也亏得龙女聪慧，很快便明白。

“你这是欲言而忘言，是功法太过高深的缘故。”龙女按捺住脾气，对乔坤软语相求，“求乔哥哥将这功法传下。”

龙女很有求人的样子，便连哥哥也喊上了。

龙族寿命悠长，成长也慢，敖四公主虽已年过百岁，但看着只有十六七岁，叫声哥哥，乔坤也能接受。

龙女容貌无双，声音温柔至极，饶是乔坤对她并无想法，也觉得骨头一阵酥麻。

他沉下心神，便想将《天府云笈》传授，张开嘴却发现一件很要命的事情，被龙女求了之后，他还是没法将《天府云笈》说出来。

这次却不一样，他并不会忘掉那些文字，但张嘴却无法发声。

看着龙女脸色渐渐变化，乔坤发着急，强行开口，却发出鸟兽之声，音调嘶哑粗涩，内容全不成语句。

再欲发声，却觉一阵痛苦扭曲，立时便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他缓了一会才好转，心道，为什么会不成呢？莫非是龙女的心不诚。或者是因为我没有修炼过《天府云笈》吗？还是说传授这功法需要特殊的技巧吗？

乔坤觉得他没有修成这功法，所以不能传授的可能性最大，便对龙女道：“我虽知之，却无法言之。”

“道不可妄言，法不可轻传，我知道。”龙女开口表示理解，过会又解释一句，“我太过虚弱，虽然想扶你，但是却做不到。”

“无事。”乔坤根本不在意，但又反应过来，龙女的意思是“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这和他不能传授功法是一个道理，她果然理解了。

他问道：“那该怎么办？”

龙女道：“想来是你还未将此法掌握的缘故，你且先修行，我来想法让你能将之传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