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对两军都有不利影响,但是他们为防守方,不需要移动,风雨自然对大商士卒影响更大,下雨就是缩小两边的战力差距。
这是比不过对手,那就把敌人拉到相同的层次,让他们被迫向下兼容。
姜子牙笑道:“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这可是在朝歌附近,而且道友最好不要施展术法对付普通士卒。”
“好。”乔坤答应下来,并没有催动术法。不过他感应过太古天龙控制风雨的本能神通,虽然未催动术法,却依然感觉可以搬运水汽,就像呼吸那样。
他只是呼吸,便有风起云涌,乌云汇聚。只是威力尚不足施法的一成。
姜子牙望着天上汇聚的乌云,不由愣了下神,以探究的眼神望向乔坤。
得知不是乔坤催动术法,姜子牙眉头稍舒展,指挥大周军队,当下门旗开处,韦护、哪吒分左右而出,立于两边;次后几位骁将分列,门旗影下,姜子牙骑四不相出场,左手抱杏黄旗,右手托打神鞭,稍欠身言道:“殷老将军此来,有何见谕?”
姜子牙虽然不是武道传说,但是有仙法在身,将声音传远也不困难。甚至还要更从容些。
殷破败对姜子牙甚为尊重,“姜元帅!请恕老将甲胃在身,不能全体。”
武道传说寿数在一百五十岁,故而相对于同年龄段的人要年轻一些。
如今殷破败看着便有六十多岁,真实年龄可能是七十岁、八十岁或者更多,确实可以称为老将,武道传说实力还有,但已经不在巅峰状态。
殷破败道:“别元帅已久,不觉已经二十余年了。不意元帅,现为六师之长,为诸侯之表率,今阵前三谒,有一言奉告,但不知元帅肯容纳否?”
姜子牙连忙道:“老将军此言差矣,我不过是乡野渔翁,腆为东征扫荡成汤天宝大元帅,但诸侯之表率却万万不敢当。”姜子牙就不是诸侯中的一个,怎么可能是诸侯的表率?
殷破败一时无言,姜子牙悠然道:“老将军到底有何事见教?但有可听者,无不如命。如不可行者,亦不必言,幸老将军谅之。”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如果是一些好听的话,我就听听,捡一些我想听,至于那些不好听的话,我也不想听,别了您呐。
殷破败似乎也没有想到姜子牙这种反应,一时无言,但他很快整理语言说道:“末将曾听闻犯上无君者,皆为逆臣;逆臣者则伏诛,天下人得而讨之。今姜元帅你首先作乱,率天下诸侯叛乱,残踏生灵,侵大王的疆土,罪在不赦。史书上必然难逃篡弑之名,这也无所谓吗?”
听得这话,乔坤不禁对殷破败另眼相看,殷破败居然还有这种口才?虽然逻辑链条并不充分,推理也有问题,但也算很有条理,作为武将,很是难得。
莫非竟然是他人代笔不成?但这想要说服姜子牙,只怕未必够。
姜子牙点头道:“老将军此言不差,当初成汤犯上无君,夺了夏禹江山,此等逆臣,纵过去数百年,也难逃篡逆之名,正该天下人共讨之。如今我等迎回大夏苗裔,夏后氏东楼王,正是拨乱反正,还商于夏。”
说着,乔坤很配合上前,亮出信物,催动“金乌焚天”的功法,“我乃是大夏苗裔,夏后氏姒云衢,此等乱臣贼子,应该天下共讨。今商多罪,天命殛之。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这是成汤作的《汤誓,乔坤只是把“夏”改成“商”而已。
殷破败忍不住反驳道:“夏桀性暴虐,嗜酒好声色。”
姜子牙笑道:“老将军此言不差!今帝辛无道,性暴虐,嗜酒好声色为天下所共弃。今天下诸侯,共伐无道,正为天下戮此凶残,救民于水火。”
殷破败道:“元帅所说,乃一偏之言,岂至公之语?吾闻君父有过,为臣子者,必委曲周全谏诤之,终引其君父于当道。”
乔坤也不多言,只看着殷破败笑笑。
东伯侯姜文焕上前,指殷破败骂道:“汝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其君,使之当道,今已陷之于丧亡,尚不知耻;犹敢鼓唇弄舌于阵前耶?真狗彘不若,死有余辜,还不速退,免汝一死!”
乔坤心道,姜文焕这番言语是为何?直接人身攻击,有些胡搅蛮缠,给联军减了分。
不过他这番言语倒是很有效果,气得殷破败直接大骂:“汝父构通王后,谋逆天子,诛之宜也。汝尚不克修德业,以盖父愆;反逞强恃众,肆行叛乱,真逆子有种。吾今为君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