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低温气候持续了很久,大家的食物和水都要吃完了,有个男的为了给自己家里的孩子找食物,冒险出门一趟,结果把丧尸引过来了,死了很多人。”
死了很多人,那自己肯定是其中一个。
易成礼骤然得到自己的死讯没有难过甚至还有点高兴,因为是丧尸杀人,这样起码能证明凌青不是被自己害死的,身上的刑期直接短了好几年。
易成礼感觉身上的负罪感少了一些,瞥了眼钱美丽还紧闭的房门,突然朝着凌青的方向靠过去一些,压低声音问:“那他呢?”
“谁?”凌青下意识看向他。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易成礼注视着凌青的眼睛,笑了一声说:“当然是那个被我强迫的人。”
他不相信凌青会想不到自己已经发现了那个人是谁,两个人现在就是中间隔着一层透光的窗户纸,都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说穿。
凌青盯着他的眼睛,也学着易成礼的样子笑了一声反问:“你很在意他吗?”
“当然在意。”昨天晚上易成礼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在努力客观分析自己,最后得出结论道:“按照我的性格,一个能让我用出强迫手段也要留在身边的人,我一定非常非常喜欢他。”
凌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睛微微有点瞪大,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他沉默两秒,突然哼了一声:“这么说他还要觉得荣幸。”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易成礼观察着凌青的表情,轻声说:“我只是说我对他的感情肯定是真的。那么我作为“我”,关心他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事。”
凌青看着易成礼半天没说话,在分辨他说出这些话是真情还是假意。易成礼任由他盯着也不躲闪,也不出声催促,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