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珍珠的莹白的光芒褪去,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温润粉白的表层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这就是诅咒所依托之物。”莫相忘收手握紧珍珠,“等我带回协会,想办法将咒文抹除。”
“带回协会?”陆迢道,“直接将这枚珠子碾碎不就好了。”
诅咒存在一日,陆家的危机便多一分。
最重要的是,陆忘忧的身体很可能坚持不到协会破除诅咒的那一天。
“这东西……”莫相忘将珍珠收进口袋,认真道,“是陆无忧留下的遗物,唯一一件,我觉得如何处理,还是要询问你妹妹的意思。”
这是陆邈邈的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是见证了那段过去的唯一的遗物——作为陆无忧的女儿,陆邈邈该有处置它的权力。
“而且,现在陆家的诅咒,关键不在这枚珍珠上。”慕斯秋接话,“陆无忧说得很明白,她的诅咒只针对陆忘忧——为什么最后会扩散到陆家所有女子身上,这点还需要好好调查。”
没错,这也是景织一直疑惑的问题。
陆无忧只对陆忘忧一人下了术式,为什么最后遭殃的却是所有居家服的女子?
早就猜出其中的前因后果,云沉再看陆忘忧的眼神已是厌恶至极。
“我记得协会藏书楼里有记载一种名为因果嫁接的术式。”
云沉此话一出,陆迢整张脸褪去血色,惨白得好似大病一场。
“在发现自己被诅咒,并且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破解之法以后,便利用因果嫁接之法将术式的‘果’平均转嫁给所有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
被一语点醒,景织悚然一惊,微微张着嘴,看看云沉,又看看陆忘忧。
她记得要完美实现因果嫁接之法需要满足的条件十分苛刻,但如果嫁接成功,则可以将‘果’全部转移给被嫁接之人。
陆忘忧选择了陆家所有和她有血脉关系的人,又在其中挑选了同性别的女性来替她承受这个‘果’,所以诅咒才会从她一人身上扩散到全部陆家女子的身上。
不过可能因为这个嫁接之术实行得并不完美,所以她自己也依然承受着诅咒的伤害。
这个女人……可真是聪明,且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