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倦意,男人揉捏着眉心,淡淡道:“放在顾家不安全。”
那个小偷能偷一次,自然也可以偷两次。
徐姊璇因公出差不在顾家,一旦他再离家,顾家还能指望谁守护山海?他们那个醉成死狗的家主么?
“放在顾家不安全,你带出就安全了?”徐姊璇冷笑,“要是暗中窥探的那人知道山海在你身上,追着你到北御,你能护得住么?”
这人永远是这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语气……不想和她争吵,顾墨年把手机稍微挪远了一点,没有回话。
以为他心虚不敢答,徐姊璇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墨年,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顾家以后只能指望你,比起山海,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你出一点意外,你明白吗?”
“……”
在长子的沉默中,徐姊璇话锋一转,道:“你明天回湘岭,我安排人来接你。”
“不用。”这次顾墨年回复得很快,打断女人的话,“最近我留在北御……”
“你留在北御做什么?!”对长子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徐姊璇像被拔了毛的老虎,瞬间炸毛,“一个顾墨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她又不是除妖师,一个人留在北御能有什么问题?我会安排人来照顾她,我的人一到,你给我立刻滚回湘岭!”
女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不等她吼完,顾墨年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歇斯底里,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的母亲将对付丈夫的神经质言行转移到孩子身上,似乎吼的分贝高一点就能让对方屈服。
“真是幼稚啊。”男人靠在墙上,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片刻后,低低笑了声。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
金妗的身体里没有蛊虫,慕斯秋和靳临的身体里也没有,检查的几个管理层,只有慕斯秋这倒霉孩子体内被查出了嗜灵蛊。
景织对此深表同情,并猜测这个嗜灵蛊或许还不稳定,对方并没有立刻大范围的投入使用。
“慕斯秋是他们的一个实验体。”景织给出自己的结论,“一旦嗜灵蛊在慕斯秋体内苏醒,他死了,而协会又查不出他的真正死因,那这个蛊虫就可以大范围的投入使用了。”
对方很谨慎,在不确定蛊虫是否可以一击必杀前,他们没敢贸然行动。
多亏了对方谨慎,不然现在躺在解剖台上的就不只一个陆忘忧了。
“有一点很奇怪。”想起陆忘忧,景织只觉得女人的死和敌人的计划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