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门前有一大片良田,看着像是有十亩的样子。
自从那天石知乐说过要抓紧办“大事”之后,王麟就开始了种田耕地的生活。
每天赶着天没亮的时候,他就要下地,抓紧时间开垦土地。
种地,一定要早点起,这样才能免得正午时被太阳暴晒。
这是王麟第一天起晚后,所得到的血泪教训。
石知乐早就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但从没说过什么,只是跟着他一起默默种地,教导着他各种农耕的知识和技巧。
师徒俩,每天都要花三四个时辰的功夫,来收拾这十亩田地。
起初,王麟还隐藏过自己的力气,尽量每天都用相同的表现,来掩盖自己体内那宛如等比数列,指数般暴涨的力气和灵气。
但石知乐每次都在前方用着他全力才能达到的速度,不停地催促着他,让他拿出力气来。
他也就只得拿出全力,才能勉强跟上石知乐的节奏。
不管他的力量有多大,用了多少的灵气来增幅肉身,就算是一刻钟内推出几十亩的地,师父也照样能稳稳当当地跟在他身旁,陪他开垦着这仿佛永无止境的十亩田地。
“师父,这地到底有多大啊,咱啥时候才能耕完?”
王麟累极了,放下手中的木犁,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就往嘴里灌。
在石知乐面前,他也毫不避讳,大口吞咽着葫中美酒。
喝下的酒液,伴随着丹田里喷涌而出的清灵之气,在全身流转不停。
这一口酒,让他浑身的疲惫也去了大半。
拿道袍的长袖擦了擦嘴,重新塞好衣袖,拾起木犁,接着干了起来。
用着一身足以开碑裂石的力气,扶着这把破破烂烂,却怎么也使不坏的木犁,继续地向前推去。
“快了快了,你现在当着我面喝酒,我已经快要察觉不出来你体内的变化了。”
王麟长叹一口气。
这话,从第二天他发现地耕不完的时候起,石知乐就这样地对他说着。
如今已经是第九天了。
也不知师父嘴里这个“快要”,是怎么个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