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只见黑狐持着一柄黑缨长矛,将恨意一股脑的汇集到枪头之上,不一会工夫,数十人死在长矛之下,血色已经将黑缨染红,顺着矛尖一滴滴的雪水如涓涓细流般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不远处,夫人浑身是血,脸上已经被血覆盖,旁边几个士兵狰狞的看着她,做着下流猥琐的动作,右边的族人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着,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看掩映在乌云背后的月亮,此时发出的光芒也似乎带着一分血色的光线,似乎地上的鲜血要把月亮也染红似的。
可怜的太山山麓溪流岸边骨,犹是春闺梦中人。
双方交织着,黑狐挥舞着长矛,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矛尖所到之处,哀嚎声四起,他那颗护甲所包括着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族人的希望,是整个狐族部落的一面旗帜。
他深知:“他不能倒下,他要坚持的取得胜利,赢得在这片世代繁衍生息的生存之地。”
不远处,不断有人倒下,在夜色中,已经分不清敌人和自己的族人,只能凭着感觉有选择的厮杀,这就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狐族的安宁和狐族部落全体成员的尊严、维护赖以生存的权利,正是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让无数亲人失去了生存的权力。
他冲向夫人所在的地方,用锋利的矛刺伤了正在调戏夫人的兵士,瞬间,三五个人倒地。
突然,寒光一闪,背后一刀砍到,那一刹那,那双怒火中烧仇视圆瞪的眼睛,却终究没有闭上。
这时,寒浇喊道:“你们的族长已经死了,你们还准备继续反抗吗?”
族人心头一颤,慢慢的无心应战起来,而敌人攻势更加凶猛,渐渐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渐渐停息了下来。剩余的族人也都慢慢的放下了武器。
寒浇命令兵士将她们捆绑起来,押解狐丘所在地的祭祀台上。
太山溪流岸边,无名听到打斗声,迅速的做了起来,同时将纯狐唤醒,俩人悄悄的向广场走去,在离祭祀台不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
纯狐看到族人被绑,自己欲前往营救,无名将她嘴捂住,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你想死啊,他们人那么多,我们现在过去也是给他们送死。”
无名轻声的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不、我要救他们,即使救不出来,我也要跟他们一起死。”噙满泪水的双眼难以掩饰她的伤心,用力推他的手,没有推动,用牙齿用力在无名的胳膊上用力的咬了下。
无名没有躲避,一块血水顺着她的牙齿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