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邵远在侍应生拿来的单子上签名,肉疼:“半个月以后就是阿枞生日了,我非要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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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又在时筠旁边翻看日历,琢磨着导师那句过年放假的话具备多少真实性。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和拼多多砍一刀一样,都是渣男画大饼行为。
他们这群廉价劳动力,医院的最底层,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施媛已经不想读博了,她现在是得过且过,盼着导师口中的大饼。
最后什么也没有琢磨出来年假的可能性,施媛用筷子夹起一个小鸡腿啃了一大口:“对了,明天十九号,我有两张咖啡券要过期了,明天结束我请你喝咖啡。”
十九号……
“不了。”时筠抱歉地笑了笑:“我明天有事。”
能有什么事情呢?
这几天她们两个天天一起,时筠真要有事也是和男朋友见面,但每次她和男朋友见面都是休息的时候,明天也不休息啊。
施媛想了半天,最后才想起来:“十九号,是你生日。”
恍然大悟:“所以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和你男朋友约会啊?我懂。”
虽然事实和施媛猜测得完全不一样,时筠甚至都没有告诉过魏枞应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时筠也懒得给她解释。
第二天,她照旧在医院忙了一整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爷爷奶奶的电话,说是祝她今天生日快乐,问她今天有没有吃长寿面,老人不会用手机发红包,说是等会儿让贺睢给她转一千块钱。
时筠早上什么都没吃,中午也就随便吃了点米饭应付了事。听着电话那头爷爷奶奶的关心,她撒着谎:“吃了,早上一起床就去吃面了。”
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学会的报喜不报忧的技能。电话没打多久,时筠下午在科室里忙的时候,收到了贺睢的微信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