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握着那个平安符已经背上包了:“不吃了,我等会儿晚上还要去实验室。”
卓妈妈也没有强留。
出住院大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医院外还是人来人往,车灯晃眼,她站在有些碍事的地方,就这么突然停下脚步。
二月末的首府还冷着,只是今天晚上还没有飘雪。
年前打赌院长种的那棵梅花树会不会开花,时筠赢了。赚的钱在昨天帮一个老奶奶抵押了一天的住院床位费。
都二月末了,她想魏枞应估计也要回来了。
手从棉服口袋里拿出来,慢慢松开,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指腹摸着上面绣出来的‘平安’二字。
眼睛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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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好奇这几天时筠为什么总去三楼。
时筠照旧订了一束花,也没有对施媛隐瞒:“我以前一个邻居住院了,他和我差不多大。”
施媛一听三楼就有不好的预感,在听见时筠说那个病人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时候更是惋惜,叹了口气:“人类还是太弱小了。”
人类这个物种已经在地球上繁衍了很久,但是生命依旧脆弱。
这几天卓汇的状态都挺好,正巧赶上首府太阳也好。连着好几天时筠都看见卓妈妈推着轮椅带着卓汇去晒太阳。
施媛远远地看过卓汇一次,很年轻的一个男生,但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不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