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枋隔天来看他,正巧时筠值班太累,趴在床边睡着了。林枋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有点老气横秋:“挺好一姑娘,你好好把握。”
每天时筠都睡在那张不大的折叠床上,比他睡得晚,醒得比他早。她认真地遵守着医生说的一切医嘱,细心地照顾着魏枞应。
白天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写着文章。
魏枞应也不看电视了,躺在床上看着时筠用功的样子。
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她神情认真又专注。
他是个捣乱分子,时筠写了几行字感觉到后背上有一只手。
右手没在挂水,他便用右手去折腾时筠。手抚着她的脊椎,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后背挺起来,你小心驼背。”
时筠卡着开头,陷在瓶颈期里,他往自己枪口上撞:“你什么时候还成个爹系男友了?”
魏枞应看她坐直之后,手还没有收回去:“我不是。”
时筠我打字的手停了,斜睨。
在时筠的视线里,他笑:“我是实干派,能干的男友。”
听着实干能干这两个词,时筠觉得百分之两百被他扭曲了意思。
说他流氓,他这回倒是不承认了,拿鲁迅的白胳膊来引经据典。
学业为主,魏枞应没再闹她,她安静地写着文章,魏枞应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她随意地扎着头发,身上那股子因为发型和针织衫的休闲打扮突然多了一份浑然天成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