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的时候氛围感正好,潮湿昏暗。
发生在唇齿之间的缠绵悱恻,呼吸就像是织成布匹的线,一块巨大的布即将诞生。
魏枞应搅动着她的呼吸,手扣着手,身体贴着身体。
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魏枞应的手扣着她的脖子,发丝缠着他的手指,拇指在她颈前划过。另一只手搂抱着她,激烈得就像是突然加剧的风搅动起的湖面,涟漪泛滥。
时筠发软,他点到即止,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他的手臂还是环着她。感受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像是细细绵密的雨一样落在他的皮肤上。
叫停的是他,时筠手搭在他身上:“不亲了?”
“再亲就得干点别的了。”魏枞应缓着,越过她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这里距离操场避难所的距离很近。
他继续补了句:“风险太大,虽然挺想试试户外的。”
说完,魏枞应感觉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抬起来了,然后又落下,给了他一拳头。
他本来就是个开黄腔也没有心理负担的人,魏枞应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还有个带院子的住处,等我们回去了可以去那边试试。”
她上手捂嘴了。
唇贴上比他身体更热的掌心,她枕在魏枞应肩膀上,声音轻但是语调上扬,全是气声,生怕别人听见又怕他听不见:“别说了。”
他们从崇州离开那天,时筠才再见到焦繁,她告诉焦繁现在可以回去了。
焦繁只是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面对已经阴阳相隔的爱人,她自责。
如果自己相信康子骞对她的喜欢,那么早点和康子骞说明白调整好心情两个人也不会来崇州散心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是幸存者内疚。告诉时筠她要再等等,怎么说也要把康子骞一起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