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捧着柿子走在他旁边:“没有回去吗?”
楚恒侧身躲着违规堆在路边的蜂窝煤堆:“下个月我就调回来了,一个闲散的部门。”
可他还年轻啊。
时筠狐疑地看向他,没开口,但是表情说明了一切。
楚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这个耳朵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听觉,上面也是照顾我。不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就是在闲散部门我也能服务群众。”
语气最后变得轻松乐观。
是为了让时筠不要担心的乐观语气,可说完楚恒又觉得不妥,因为贺昀没有能够回来。他现在看上去像是在显摆,正要解释的时候却看见时筠朝他笑了笑。
“那挺好的,调回来之后叔叔阿姨还有楚粤也能放心。之前听说她怀孕了,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楚恒将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太能吃了,肚子比寻常孕妇看着大。”
两个人随便聊着天,走到了停车场。
楚恒知道墓地的位置,开车过去有点费时间,要四十多分钟。
赶上一段路的早高峰拥堵,最后花了一个小时才到。
时筠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将墓碑上的灰尘都擦掉,手帕擦过那张黑白的相片,这是他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拍的。
笑容灿烂,时筠记得这张照片是在胡同口的照相馆拍的,当时还有贺睢,大家好像是开学要用。
那时候老板拿着相机让贺昀笑,他笑得有点假,于是时筠和贺睢就站在老板后面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