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锤子的手还没落下,后背就贴上一句柔软的身体,下一秒幺圈有样学样,也凑过来。
碍事的一人一狗压根没有把他当成一个脚踝有伤的病人:“怎么?有异议?”
“没有,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时筠将脸贴着他肩胛骨上,胳膊环着他有些精瘦的腰。
时筠准备好了装傻充愣,可架不住自从知道了杰夫和道斯逃跑的计划之后两个人总是把他们这里当做约会的秘密基地。
虽然鲜少被道斯的继父再抓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但道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道斯说他继父是一个很传统古板的人,不能接受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甚至扬言如果他真的和杰夫在一起,他就会把道斯杀掉。
这样的想法,时筠并不奇怪。她在伦敦的另一个室友叫做布哈里,那是一个巴基斯坦的留学生,她就曾经告诉过时筠,她有一个表姐就曾经被表姐自己的丈夫和父亲进行了名誉谋杀。
但是道斯的妈妈不同,他想妈妈坦白自己是同性恋,但是妈妈却亲昵地告诉他:“不,你是道斯。”
看着道斯在聊到他妈妈的时候那悲伤的样子,时筠不知道那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
他们定在了后天离开,后天正巧是台风到来的前一晚,道斯继父那天需要去加固堤坝,社区会给他一笔钱作为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