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承包了保险。”周明凯一碗酒咕咚下肚,脸颊潮红,颓丧道:“我的米蕉全都废了,擦,挨千刀的家伙,眼皮子浅的很,就为了省那么点钱,祸害了半个乡的产业。”

“老周种的米蕉眼看就要收获了,工厂污水一排,过滤都过滤不过来,全废。”阙研书解释道,“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很多老板都会跑路。”

“那行,明天去的时候叫我一声。”蓝瑜皱眉,心里有点点不得劲。“罗叔上午还说,隔壁乡的草料厂出的草料吃得兔子死了好些,现在是没办法拯救,只能跑路了?”

承包了也行,当年父亲也是想承包的,奈何钱不够,也就搁置了,村长此刻不提起,他都差点忘记了。

“救啥救,能跑的哪个不跑。”周明凯是真郁闷,仰头又是一碗酒灌了下去,“赔了钱我心里也不得劲!”

今年年头好,米蕉长势结果情况都好,谁能想到上游那么一个小厂就坏了事了呢。

“都会过去的,来来喝酒!”林建墨举起碗,一桌人碰了喝干,然后又是新的一轮敬酒。

“喝!”周明凯头一仰,碗里空了。

蓝瑜属于喝不醉体质,喝多了去吐一场瞬间清醒,就是吐多了不好,最后是他收拾残局把人安顿好,然后打着手电回家。

第二天一群喝了酒的都没办法开车,最后找了林护国开着村长的面包车载着他们去县城。

蓝瑜瘫在驾驶座后面,脑袋一抽一抽的疼,阿虎和秦游不愿意出来,就他一个,村长伯伯也没有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了。

“蓝瑜你和村长拼酒啦?”林护国自从上次在周月香店里见了蓝瑜一面之后,就没再撞见,这次被村长叫来开车,看见浑身冒酒气的村长等人笑着打招呼。

“是啊。”蓝瑜按揉着太阳穴,嘶嘶地抽气,酒量好但是后遗症也严重,关桐和村长他们喝醉倒头就睡,他倒是没事,就是第二天起来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