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启玉唇，悠悠说道：“若是前辈不愿，净玉也不敢强求。前辈尽管下山去，到了山下莲台，自有弟子将你送回天柱峰。”

李玉不言，呆立在原地，脑中不停思考，过了片刻，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我此刻下去了，是不是便算我失败了？”

净玉不言，只是笑着看她。

此刻无声胜有声，李玉明白了。她的心中无比激动，以至于上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流到来下巴，后又滴在地上，她亦不知。

又过了些时间，江流见她好似下了个决定，紧握的双手松开，神情松弛，往台上一走，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衣物。

江流见状，连忙闭上眼睛。只是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又有轻轻的落地时。又听到一声长叹，接着是踩踏木板所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随后便又没了声音。

沉寂片刻，他才听到一阵水花溅起的声音。

不用看，他也知道了一切。这时他张开了双眼，见那李玉果然已经进入了浴桶。

她就在净玉边上，头伸出浴桶，脸上神色放松，像是得到了解脱。

三人中一人已经入了毂，那净玉却心中无悲无喜。只是目光向江、孙二人看来，脸色尽显笑容。

孙玉尘见李玉已经去了，自然极其不愿，又想到这是看母亲的机会。心中自然矛盾，只得向江流看去，希望得到他的意见。

这一切，过于明显，江流自然看见。

他心中想到，自己上不上舍身崖无所谓。不去这舍身崖对自己没有任何损失，可那孙玉尘不行，但她却有必须去的理由。

可她又生性腼腆，人一多都红着脸，不敢说话。如今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宽衣解带，已然远远超越了她的极限。

他转头看着孙玉尘，深吸一口气，复又慢慢吐出。在孙玉尘的注视下，红着脸说道：“玉尘，我知你害怕。不要怕，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