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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需要洗澡。

阳台上只剩下一个人时,难得有两分钟安静的时候,穆冰莹抬头看着树荫,再看向从穆溪村前面公社采回来的玫瑰,不可避免想到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事。

既然是珠扬日报,有郝从云在,当初为了老师的职位,去举报过她和郝从云的李红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她的文章。

再说李红姝刚出了她姥姥的事情,她所持的观点也不可能登上报纸,诚然李红姝最近经历了很多事,但是对于国情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改变,并能写出足够说服郝从云的故事来。

“在想什么?”

顾长逸端了水上来,发现媳妇在盯着玫瑰发呆,一看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没怎么,晚风吹得很舒服。”穆冰莹接过杨梅水喝了一口,“家里这几天的报纸有吗?可不可以再帮我拿一下?”

“你是不是想看李红姝的文章?”顾长逸猜出她的想法,“我去给你拿。”

等报纸拿了上来,穆冰莹坐在椅子上看报,顾长逸拿着剪刀剪下开得正好的新鲜玫瑰,准备等下给她放到洗澡水里。

往前翻了好几天,没找着李红姝的名字,但是在九月二号的报纸上,发现一个小角落的文章很熟悉。

等读到一半,穆冰莹眉头已经拧紧,往下看了一眼笔名,霜花。

看到这两个字,穆冰莹眉头拧得更紧,几乎能夹死阳台花丛间的飞虫了,依然继续往下看。

等看完了,她眉头虽松开了,脸色却沉得能滴出墨来,嘴角也绷得很紧。

顾长逸剪好了玫瑰,回头看到媳妇的脸色,“怎么了?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这时候应该没什么大事件才对。

穆冰莹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大事,头条都是清算指责之前的事,要么就是展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