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佟社长看向总编,“你最早期的笔名,不是还叫过海棠。”
总编老脸一红,“那时候是流行这种风格。”
看着总编尴尬的样子,穆冰莹轻笑出声,“确实有很多男作家喜用女名,不是还闹出过读者以为作者是女士,特意写信求爱,结果见面发现是对方是须眉大汉的事吗?”
不仅普通作者取女名,就是很多大家都用过听起来很女性的笔名,甚至有些还特地在显得女性化的名字后面,再加上女士二字。
这其中有作者的喜好,也有时代作斗争的应变原因。
“你年龄虽小,读书却读得很多。”简单的几句话,佟社长已经看出穆冰莹读的书,不止是她这个年龄段应该学到的知识。
因为曾用女性化笔名的作者,在这十年间,作品都是不可提,不可看的“毒草”。
不等穆冰莹回答,佟社长又笑着赞道:“也正因为你清醒,才能在千万人都沉默观察的时候,以一篇《南燕》震响全国,为干枯十年的文坛送去一抹绿意,玫瑰小同志,这封信是广会长请我帮忙转交给你。”
穆冰莹起身双手接过信,信封被封上,还没有打开。郝从云递来一把剪刀,“现在看吧?”
“当然。”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自然要现在看,穆冰莹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剪开信封,注意不剪坏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没有刻意写得龙飞凤舞,让人看不懂。
一共写了两页纸。
先认真说了对南燕的读后感,写了半页对南燕的称赞。
这种称赞的话,与其他人说得大差不差,到了下面,广会长郑重表达了对她本人的看法,穆冰莹后背不自觉挺直,聚睛去仔细看。
“十年间,我国文艺作品被打入禁区,锁上镣铐,有关爱情,更是噤若寒蝉,只字不可提。
知识分子在这十年里被禁锢到寸步难行,汗不敢出,只得匿影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