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顷刻呆着了,即便他再迟钝,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他也是能懂得祝苡苡的意思。
可,他们还未拜堂成亲,这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看出了穆延的犹豫,祝苡苡笑着亲上了他的脸颊。
“不要抱我坐在桌上了,去里头吧。”
是她主动的,不怪穆延。
刚才虽然意外,但她也知道,穆延是觉得她坐在这凳子上这样亲着不舒服,想让她坐得高些,不那样委屈。
可她却起了几分意外的心思,她想,既然都起了,那便放任吧,反正他们也要成亲了,无碍的。
穆延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红了,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隐隐透着几分手足无措。
祝苡苡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穆延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压着眉头,如临大敌似的的抱着祝苡苡去了那内间。
祝苡苡看他模样,笑意越发促狭。
舟车劳顿,在途上奔波了近有半月,孟循才算是到达了徽州府地界。
他一趟并非独身,他是和费升一道走的。
费升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了,官职和他一样,两人又有一道查案的交情,陛下派他们两人前来徽州府督查前朝余孽之事,也算是在孟循意料之中。
一个月前,墨石从边境回了京城,给孟循带来了一桩意外的消息,这桩消息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判断。
墨石说,二十年前如今的广平侯曾和一罪臣之女有了首尾,不过二十年前,那女子还未沦为罪臣之后,是在两人结识后的第二年,那女子方才因父罪流放边境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