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苡苡不晓得自己是几时睡去的,再度睁眼时入,目的便是孟循。
他坐在自己身侧,平静温和的看着自己。
不过他穿着寝衣,瞧这模样,似乎今日要与她宿在一起。
祝苡苡下意识压低了唇角,单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孟循……你,你想做什么?”
她有些慌乱,撑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抓紧了被褥,神色隐隐透着几分害怕。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孟循方才与她说的话,他说,她要留下这个孩子的代价,是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而伺候丈夫入寝,显然包含在列。
半晌后,她抬眸对上面前的人,“孟循,你不能碰我。”
“你说了,会留着它。”
孟循含在唇边的笑意,随着她的话一点点褪去。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熏心的人么?
他怎么会明知她怀着身子,还执意要碰她?他最在意的便是她的身子,她的安危。他都忍了那样久了,又何妨这一时?
她当真以为,这个孩子,与他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么?先不说他并不需要,就算他需要,广平侯愿意相信么?即便穆延兴许愿意相信,可穆延又能帮到他多少?帮到他什么?
他确实算不得好人,但也不会待她这样卑鄙。
她满心怀疑说出的话,几乎字字锥心。
直至此刻他都不愿意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