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总随便由头来只为了训斥她。
“臣妾怎么过河拆桥了?陛下又冤枉臣妾、诶?”
话还没说完,皇帝侧额头,俯身堵住喋喋不休的唇。
身子一轻,她被怒意盎然的男人抱到了桌案上。
温泉浸过的一头青丝沁着淡淡馨香。
元景行心间怒火滔天,不管她的病究竟好没好全,无视小皇后惊骇的双眸。
只是轻吻她。
他不愿叫她知道他为何发怒,只想叫她承受他全部的怒意。
直到样式粗犷的银戒无意间划过小皇后手臂。她骤然微颤,淡淡控诉声传入皇帝耳侧。
最后一丝理智将元景行拉扯回来,他终究没狠下心。
女人那双清纯水润的眼眸,带着谴责与和恨意。
他瞳眸幽深,同样凝视着她,时月影不得不侧眸避开他克制的气息。
铁臂渐渐松开,元景行最后恶狠狠地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浴殿。
时月影穿戴完毕走出浴殿。皇帝依旧没有离开,独自坐在东墙下那张坚实膈背的木塌上。
此时宫人进殿,将汤药端到时月影面前。
沐浴过后的小皇后哪里还有一点儿病容,浓密半干的青丝散在背后,温泉水润过的皮肤晶莹透白,时月影收回视线,眉尖若蹙,盯着面前的一碗冒着苦气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