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反手将话本藏到身后, 仰着瓷白的脸反问他,“陛下要臣妾解释什么?”
“你与沈季修之间!”
“陛下觉得臣妾和宗人令之间怎么了?”
“朕在问你。”四个字在他齿间几乎要被磨碎了一半。
“如陛下所想。”她模棱两可。执拗的劲儿上来了, 既然这件事能叫他盛怒,这无异于一种报复, 报复他对她哥哥的调任, 报复他对她的谎言。
她语调柔和,神色无辜,四两拨千斤轻易激起怒浪。
“你喜欢沈季修?”
时月影睁着水润双眸,“陛下觉得臣妾喜欢他, 就算作臣妾就喜欢他。”
“时月影?”皇帝压抑着汹涌情绪向她逼近, “你真喜欢沈季修?!”
他气息凛冽,她仿佛被他带到了高高的悬崖之上, 再说错一句话, 他就预备抱着她跳下山崖一道粉身碎骨。
若换作旁的妃嫔, 定被皇帝吓得跪地求饶, 可时月影不同,她是被他训斥恐吓惯了的,明眸戏谑,轻歪了下头,乌发打了个褶从肩头滑落,绝美而清纯。
她在他心上崩了跟弦,他这会儿心境起伏如何,全在她手里。
她欲言又止再到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她默认了。
那话本不过是障眼法,真正要传的就是那片写着诗句的枫叶!
那半个月朝夕相处,沈季修他虽为皇族,年逾三十未婚,擅长放低了姿态花样百出地讨女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