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如今贤妃死了,吉嫔被流放幽州,祥嫔不足为惧,皇后出局,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只她一人独占。
男人眼眸之中惨留着尚未退尽的汹涌狂念,第一次,也只这一次,对尹蕊儿的亲近没有表现抗拒。
她当着他的面,轻解脖间玉扣,任凭华贵外袍无声地坠落地毯。
滋养而成的凝脂玉肌夺目,后宫的女人各个金尊玉贵穷奢极欲,她自认美貌毫不逊色于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指尖滑落男人肩膀,轻轻停在胸膛。
元景行眼神虚无,没有情绪地看着她,是纵容或者是静待,仿佛在试探他自己,能不能接受别的女人的亲近。
尹蕊儿左腕勾着男人的脖颈,倾身推他。
皇帝依旧纵容着,后仰跌倒龙塌。
她急于亲近他,俯身去寻那双薄唇,心情因此而欢呼雀跃。
然而就在相触的那一瞬间,始终平静的男人扣住她的腰,拉开两人的距离,叫停她所有的轻狂。
“朕说了,要休息。”对自己的试探到此结束,答案是不能,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
正如他方才没有办法一刀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尹蕊儿眸光汹涌,无声地质问他。
回应她的依旧是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神。下一瞬她被迫站起,元景行自行走向紫檀木案去取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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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影半夜苏醒,四周一片幽深漆黑,连窗外的月色都黯然无光,黑暗中似乎有一道凶狠的视线,对她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