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抿了抿唇,右手揪着裙侧,他故意欺负他,好在她反抗之后变本加厉地惩罚。
“过来研墨!”
元景行根本不讲道理,铁臂拉着她,害得时月影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宫里宫外只知皇帝要养伤,皇后宿在灵兮殿侍候,政务奏折尽数被搬到了寝殿。
时月影执起墨条,沉默研墨,只求这个煞星能将注意从她身上移走。
她好困,手腕很酸,膝盖也不适。
“臣妾能不能坐着研墨?”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站不住了。
元景行指尖正翻看着折子,眼眸都懒得抬一下,“不叫你跪着磨墨,朕已经很给你颜面了。”
半响,大约觉得她太烦人了,“往后没朕的准许,不得擅自开口。”
合着就是将她当宫婢了,可是寻常宫婢哪有做这么多项活计的。
春寒料峭,兽金炭烧得整座寝殿暖意融融,晌午过后倦意浓浓,她脱了外袍立在御案边磨墨。
动作缓缓停下,眼睑耷拉下来,身子微微一斜,磕绊了下,清醒过来。
一抬眸,对上一双含戾的眼眸,不知元景行静静地看了她多久了,跟监督小宫女似得丝毫不放过她。
她收敛胆怯的眸光,将头颅压得更低。
“你少勾引朕!”劈头盖脸的一训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