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实在是不像样。”德乐抱着拂尘站在皇贵妃身边开口了,他揪起御医解下的纱布, 其中混杂着一根湖蓝色细长缎带, “若奴才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后你的缎带, 竟然敢用这个胡乱为陛下包扎伤口, 陛下伤势严重, 娘娘以此手段狐媚惑君实在是不可取!”
“”
尹蕊儿盯着缎带, 谴责的眸光也同样落到皇后身上。
时月影头脑发昏,双手揪着裙侧,瓷白小脸在顷刻间赤红。
垂首侍立的宫女们也皆偷偷侧眸看过来。
此时御医也趁机道,“臣为陛下上的药是止血良药,照理说陛下的伤口不应该再渗血的,陛下与娘娘这几日还是各自安寝为好。”
“”一个个火上浇油。
柱子在哪儿,她一头撞死得了。
她才是那个被欺负被连累的人。
始作俑者泰然自若地坐在木塌上,眉宇间尽是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的冷漠神色。
明明他开口说几句就能解救她,他偏不像从前那般护她几分。
等御医上完药膏包扎完毕,人皆散去。
时月影成了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在男人的指挥下伺候他穿戴。
“湖蓝色缎带、明明是你抢了我的。”她控诉道。
“你的?你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连你也是朕的!”
他不讲道理,她也不理论了。强忍着手背烫伤的疼痛为他系衣襟玉扣,手很疼,眼眶里泪水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