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清!元景行!你怎么能?”
“朕是你的夫君。”
黑暗中,男人再次用沉稳的声音提醒她。大掌包着她冰凉小手,蛊惑般耳语,“时月影,你要记住这一点。即使失忆了,也得记住。”
时月影抿了抿唇,她乖乖的,静静的,额头抵在坚实的胸膛上,闭上眸强迫自己习惯陌生的气息与体温。
空气稀薄,渐渐地,内室的炭火炉烧得旺起来了,额头沁汗。
男人的气息渐渐匀长,似乎已经沉睡。
于是她企图挣脱滚到凤内侧去休息。手腕才动了那么一寸。
男儿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纵、欲伤身,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动这些心思为好。”
“?”他在说什么奇怪言语?
“皇后每个月只在初一侍寝,今日并非初一。”
元景行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急功近利,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吓着她。
“臣妾只是觉着暖和了,没动歪心思。”时月影窘迫地挣脱怀抱。
铁臂终究松开,“暖和了最好!你这样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朕也睡不着!”
于是二人分别占据了凤床榻的两侧安寝,中间宽阔到能再躺两个人。
至半夜,时月影陷入了恐怖的梦境。梦中她被禁锢在灵兮殿那张精雕细琢的金丝楠木榻上,被一个男人肆意拥在怀里。
画面一转,未央殿的凤榻,长长的锁链,雪锻衣裳,画面零碎且不堪。
一双柔荑阻挡着,几近窒息,再然后她看清了梦里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元景行,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