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月影回首看他,不是说这匹汗血宝马异常珍贵么?还是他亲自驯服的,皇帝何时如此大方了?
元景行眼底冒火,不理会时月影的视线,“你叫什么名字?”终于正眼看了马奴的女儿一眼,她红色的长袄上沾了不少泥土,头发不整齐,脸上也不干净,看得出来平日里长待在马场,是个爱马之人。
郭茹从震惊中回过神,“回陛下,我叫郭茹,北疆人。我、我不能要这匹汗血宝马,它太珍贵了!”
元景行转了转攥着马鞭的手腕,“朕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某人似的不识抬举!”
郭茹受宠若惊地谢恩。
小皇后微怔着抿了抿唇,某人指的是她?平白无故的,说她做什么?自己又没招惹元景行,明晃晃的欺负人嘛。
不管他,阴晴不定的。时月影收回视线,继续蹦跶着跑向元清。
“朕也在北疆待过两年。”皇帝漫不经心道。
“原来如此,难怪陛下驯马驯得那样好!”郭茹虽是马夫的女儿,说话做事却落落大方,“只是我有更好的驯马方法,陛下想知道么?”
元景行没接话,注意到时月影没在听了,眼神又飘向了山路。
时月影已经追上元清,二人有说有笑并肩往山下走去。
“那匹黑色的马能比得上进贡的汗血宝马吗?!”他切齿自言自语,马鞭在空气中狠狠挥舞了一下。
“回陛下,那匹马不过是山间野马,自然比不得大宛进贡。但是他性格温顺,故而我见太子都是用他练习骑马。”
元景行没听进去,“明日把那匹马送走!”
“是、”郭茹领命。
“算了,让它在那儿吧。”元景行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