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是气话。”元景行无所顾忌地坦白,“废后?这几年朕抵着群臣压力都没有废后,怎么可能因为你不愿意来皇城而放手呢?”
“那郭茹呢?你离开金陵那日,我看到她与你并驾齐驱。”
时月影说这话时,元景行愣了那么一瞬,狭长的眼眸泛起一丝疑惑,短暂的回忆之后,他道,“朕在北疆遇到她了,方才萧伯霆口中的赵勋臣就是她的夫君,朕提拔他当了镇北大将军,还给他们赐了婚。”
“”原来如此。
“时月影你吃醋了?”元景行醍醐灌顶之后语调上扬。
“没有”她飞快否认。
“你一直知道大皇子的身世?为何一直隐瞒,装作毫不知情?”
“那你呢?无论群臣如何将杀母夺子的脏水往你身上泼,你始终守口如瓶?”皇帝反问她。
“我、”她眸光轻晃,“因为我、我从未觉得贤妃有任何过错、”
皇帝听她说完后,若有所思了片刻。“朕也一样。这个秘密从来不是我计划的一环。灵玉是我的表妹,也只是表妹。我从未她与郑毅的事而恼火,也并不觉得大皇子的出生是累赘。从今往后也会一直隐瞒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不想旁人将脏水泼在他和他母亲的身上。”
时月影诧异地望着他,听着他平静地说完这段话。
“怎么了?没想到朕会这么说?朕没有因此气急败坏,出乎你的意料了??”元景行道,“你几次三番偷偷调侃朕,朕都听出来了。”
他眼神凌厉,给她警告。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她咕哝了一声,自己的心思从来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所以皇后与朕是同一类人。即使我们再狼狈,再不堪,也不会利用无辜的稚子。”元景行给她台阶下。
“那如果我没有回皇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