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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更疑惑了:“我家并不迂腐,袁公子有话直接登门与我三叔母说就是了,何必绕这样大的圈子呢……”

能这样简单就好了。袁慎苦笑道:“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在下无法对桑夫人直言,是以,是以只能请女公子烦劳了。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

“喏。”少商忽道。

袁慎一愣,迟疑道:“你刚才说甚……?”

少商干脆道:“我答应了。你要我带什么话,说来便是。”

袁慎一阵默然。这女孩的言行他一样都没料中,明明他年龄大她许多,可却有一种平辈而论的感觉。他原先还带着大人逗小孩说话的笑意,如今不由得郑重起来,朗声道:“那么在下就多谢了。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即可。”

少商嘴角抽搐,心道:这还‘即可’?!

袁慎见她半响无语,追问道:“女公子是否有为难之处?”

少商嗫嚅道:“能,能否将前面那些诗句去掉,只说最后一句?”

袁慎:……

荒坡,枯树,破山石。

冷阳,寒风,冰池塘。

袁慎觉得自己今日真是见识良多。

他面无表情道:“那两句不是诗,是司马夫子的赋。”还是最出名的之一。

少商也面无表情:“公子似乎正在求我办事。”

袁慎:……

所以,因为有求于人,就要抹杀士子之心将赋说成诗吗。她是赵高投的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