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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绕着清县东南的琮乡而来的?”凌不疑问。

那五人不解,只能点头。

“你们还说,你们都是张岁麾下?”凌不疑问。

那五人拼命称是,那个大青斑还道:“若非张将军早早死了,我们也不会无头苍蝇似的,犯下大罪!”

凌不疑点点头:“说起来,我年幼之时,张岁还教过我使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叹道“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张岁虽是盗匪出身,但自从被樊昌生擒后,就安分守己的做一名裨将。一别经年,没想如今乾坤颠倒,樊昌听信了挑拨之言欲行不轨,帐下头一个厉声反对的就是张岁。结果叫樊昌当场残杀,断其四肢,割其头颅……”

那五人眼中浮起希冀的喜色,更加大声的求饶,还提及张将军如何仁厚御下云云。

谁知凌不疑连指尖都没动一下,淡淡道:“拉出去,和剩下的一起,都杀了。”又指了下那个大青斑和一只耳,“这两个活埋。”

李家父子‘啊’了一声,本来以为凌不疑要饶过他们的,谁知转变这样突兀。

少商也吓一跳,心想:这人倒是好人,就是喜怒无常了些。

侍卫们正要拖这五人出去,却听那大青斑犹自嘶哑嚎叫,凌不疑抬手让侍卫们略停一下,笑笑道:“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前几日本已被打散了,也是用这套言辞骗过了琮乡卫所的将士吧?然后趁夜将驿站中人,不分老弱妇孺尽数屠戮干净,盗取兵械后再度出来劫掠。”

说到这里,他冷下脸:“全杀了,一个不留。”

那五人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年轻将领什么查清了,那大青斑仍然不肯认命,还在大哭:“……他们要将我等交上去,那时我们还有命么?实是迫不得已呀!”

这时,便连素来仁厚的李家父子也心生痛恨。

少商恨声道:“哼,那位张岁将军是遭逢乱世才落草为匪的,想来但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是决计不愿为匪的。你们倒好,稍有些乱子就迫不及待去劫掠百姓!什么迫不得已?找个山洞避过风头不会么?隐姓埋名做平头百姓不行么?陛下还能张捕文告来捉你们几只臭虫蚂蚱不成?!”感觉自己发挥的有些过,她赶紧侧头赔笑,“凌大人,对吧?”

凌不疑没忍住,轻笑出声:“再对也没有了。”

李五郎回头看老父:阿父,他们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吗?

李太公很烦躁,不去理睬儿子,上前道:“此等卑劣小贼死不足惜,不如将这几个领头的宰了,剩余的罚做苦役也就是了。凌大人,自古,杀降不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