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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含笑道:“收下吧,陛下来了我给你挡着。”又转头向弟弟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我先算你俩行贿。”

宣侯夫妇满脸笑容,躬身称喏。少商心肝颤颤的看着宫婢将两口金光闪闪的箱子阖上后抬了下去,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五公主又妒又恨,冷笑一声:“舅父舅母是该将礼备的重一些,去年有人弹劾舅父占了皇陵旁的土地,若非凌不疑帮忙奔走周旋,舅父怕是要廷尉府走一遭了。”

坐在她身后的骆济通,叹道:“后来不是查清了吗,那都是诬告。就是去了廷尉府,陛下明知灼见,也会将宣侯放出来的。”

“就算是诬告,也得有人澄清啊。”五公主昂首道,“母后娘家人丁单薄,舅父又没什么才干,要紧时还要靠凌不疑!”

骆济通紧张道:“凌大人是娘娘养大的,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啊。”

“说到底,还不是靠母后。”五公主得意道。

宣侯低下头,唯唯应了几声喏。宣侯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会反复说:“公主说的是,多亏了子晟,多亏了娘娘……”

骆济通无声叹息,少商朝她笑了笑,她只能回以摇头苦笑。

五公主傲慢一笑,道:“还有前年外兄在外郡闯了祸,被人扣住了索要钱财,也是凌不疑连夜过去把事情摆平了……”

骆济通无力道:“那是歹人听说宣侯家豪富,特意设局陷害宣侯公子的。”

“那也是外兄无能又鲁钝,虞侯家也豪富啊,怎么歹人不去陷害他家公子,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就是看舅父秉性柔弱好欺,吃了亏也会忍下藏到肚里!”

皇后心里有气,紧抿嘴唇不说话,只重重的将便面拍放在案几上,殿内众人俱是静默。不过宣侯夫妇和王氏父女是不敢张嘴,少商和翟媪是不愿张嘴,并在心中程度不同的希望皇后臭骂五公主一顿。

骆济通觎着皇后脸色,只好继续救火,笑道:“宣侯一家是出了名的诚恳和善,陛下几次夸奖,屡有赏赐,您都忘了吗?”

五公主嘟嘴道:“诚恳和善又不是好欺负,就是因为舅父这幅样子,难怪父皇只不断地赏赐金银田土,却不委以官职责权,可四姊的舅父们却大权在握……”

“殿下,适才您不是要问姈娘子的婚事吗。”骆济通努力去扯五公主的衣袖,却被五公主一把挥开,“你别岔开话题,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