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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得问阿父你自己啦!”万萋萋绷着脸道,“阿父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几个月中与人结怨了!是不是欺压下官,刻薄辖地大族了!”

“胡说八道!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和善厚道好说话的上官吗!”万松柏和女儿同一个分贝,“也就我那程贤弟勉强能跟我比一比了!”

老万同志吼声如雷,一旁的班嘉被震的缩到一边。程颂尴尬的看向凌不疑,希望未来的妹婿不要被程家姻亲吓跑,程少宫挖挖耳朵,处变不惊,少商津津有味的看戏,恨不能去找些瓜子话梅来。

万萋萋暴起:“阿父说这话都不会不好意思么!我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为何要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

“阿福来你来说,阿父他是不是性情暴烈,性情刻薄!”

“呃……小人以为……”万福刚说了五个字,万松柏瞪视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万福立刻发挥优良家仆素质,滔滔不绝道,“小人以为大人说的对大人也就脸上扮的凶心肠却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小人此言一句不假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阿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万萋萋尖叫。

“你再敢威逼阿福老子扣你一半嫁妆送给子孚做私房!”

“扣就扣!”

眼看父女俩就要干起来,凌不疑一拍案几,沉声道:“请万大人稍安勿躁!”

父女俩都有些怂凌不疑,只好双双闭嘴。

“万大人,请您仔细想想,这几个月内真不曾得罪过人?”凌不疑道。

万松柏偃旗息鼓,努力想了想,才道:“真没得罪人,这回出任徐郡太守,家母特意找了位长辈给我做幕僚,那老儿每日耳提面命什么太平年月不是战乱之世,要我务必谦和宽宏,以仁治郡——说句实话,几十年来我就数这几月过的最心平气和了,连架都没跟人吵过!不信我叫人把吕师请来……唉,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利,身体又弱,所以这回去都城面圣我就没带上他。”

“不急,三日前我已让人回徐郡万大人的治所报了信。因是郡丞必须留守,此次只请主簿和大人的幕僚吕夫子了,想来今日就能到了。”凌不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