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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君笑笑,也不去反驳。这时前边传来一阵男子哭声,两女侧头去看,只见楼经大伯带着几个儿子正跪在太子跟前又哭又说。

少商扁扁嘴道:“怎么没见大夫人,在马车里么。”

何昭君讥讽一笑:“你还不知道吧,不过也没几人知道,前几日大伯父将大伯母休了。”

“什么?!”少商一惊。

何昭君道:“二兄临终前的那些话传出来了。他虽闯下大祸,但毕竟是楼家这辈最出挑的子弟。族中叔伯要找大伯父理论,问他是不是真的阻拦了二兄的前程,才酿成大祸。然后大伯父就休了大伯母,罪名是‘不悌不贤,离间骨肉’,两日前已将她遣送回娘家了。”

少商心中鄙夷:“大夫人都一把年纪了,此时休回娘家,难道还能改嫁?啧啧……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说完这话,少商目光触及不远处在和凌不疑说话的楼垚,也不知凌不疑又忽悠了少年些什么,只见楼垚感动的热泪盈眶,只差对旗宣誓了。她又赶紧道,“不过阿垚不是这种人,他是能共患难同富贵的!”

“我知道。”何昭君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目光顺过去看看丈夫,笑道,“你放心,阿垚既没有怨恨凌大人,也没有颓唐不振。他心中自有一杆秤,知道自己二兄所为实在不堪,哪怕不是凌大人揭发,也不能见容于天地人心。”

少商既欣慰又伤怀,叹道:“阿垚就是这样光明磊落,大道直行的人。”

那边,太子已将楼经扶了起来,似乎在劝慰。

少商不满:切,滥好人!

何昭君冷笑道:“我家这位大伯心思倒转的快,这就打起新的主意来了。”

“什么新主意?”少商问。

何昭君道:“根子明明坏在大伯父身上,可如今遭流放的却是君舅和阿垚的亲兄弟们,若不是陛下勒令他们闭门思过,他还想让阿垚带他几个儿子一道赴任呢。”

“他也厚的起这个脸皮?!”少商有些气愤。

“自然厚的起。”何昭君讥诮道,“二兄自戕后第二日他就来找阿垚哭了一顿,满口推脱自己的过错。如今看来他是将宝都压在太子殿下身上了,就算陛下不待见他,等将来殿下登基,没准就能起复了!”